31 7月 2012

Hey you {蓄意溫柔)


Hey you,

七月末了,來了一個颱風湊熱鬧。控制作息的體內時鐘似乎稍有短路,幾日來常在清晨五點半準時甦醒,覺得燥熱(「熱」這個字一直打成「肉」)、口渴、頻尿、飢餓,或還有什麼未竟之事而應如軍人聽哨、如傀儡抽線一般起身梳洗。

梳洗完畢,楞坐定在桌前,妳到底要做什麼呢?還真不知道。這種問題不需要想吧?總花多量時間在思考(自以為是的重要理論),但思考的重點不是在時間的長短、量的填充,而是品質的琢磨。只是一介凡人,做不到短時又有品質,只好用量來跟它拼了... 妳就是這樣的,以為苦法煉鋼會有什麼驚人且具突破性的概念產生,會累積/沈澱(/醞釀/...或者再多排比一些和食物處理相關的動詞)在一個又一個面貌不清的尋常日子裡。

然後思緒回到清醒前的幾個夢。像是一團人去遠方,妳堅持要購物,夢裡的男友堅持要在店裡等妳買完,才一起去吃魯肉飯。妳考慮買一個小不啦機的東西太久了,他等到生氣,妳心想:我沒要你等我阿,你一廂情願,卻推託成我的辜負。但妳沒有說。先說的是壞人。接著夢中的布幕彈出一顆<厄夜變奏曲>裡紅色的不祥月亮,Nobody will sleep here。妳聽見她說。接著妳又想,誰管你阿,我要睡這裡阿。

夢中的妳醒了。沒有什麼真正需要費神記憶的事情,但偏偏枝微末節們,都是生活本來的模型。妳知道的,智者的祕密,就是把一些廢渣給先行記住了,一旦天時地利人和,一切又能蛻變為特別、美好、高層次而具有見地。瀏覽推特編日史的同時,妳也有這樣的錯覺。只是字與標點的組合,卻有著不欲人知的尖酸苛刻、或者蓄意的溫柔。每一個事件的背後,又往往是另一回事...妳真的無意前後不一致。滾動滑鼠的同時,妳想著如果有一天過去與現在所累積沈澱醞釀的剩餘物質,例如這個部落格、fb訊息量、給你與你與你的承諾,都過於沈重時,要如何輕輕地放下。

起床就只想出了這些不營養。妳心想還是回頭補眠吧。

雙手食指與拇指合併,低頭召喚回籠覺的意念...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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