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理到惠文社的照片時,回憶起的首先是兩本想買卻沒帶回來的書,名《作家の猫》,一本大概一千六百日幣,因當時想買的還很多,沒有下手,誰知今天在常去的書店架上居然發現它們!而且一本就要九百多台幣!頓時叫我後悔莫及。
聽聞海明威是愛貓的作家之一,日本文壇亦能輕鬆數出夏目漱石、三島由紀夫、與谷崎潤一郎等貓癡。谷崎潤一郎養過十幾隻貓,希望自己能長條貓尾巴來傳達不好說出口的拒絕。寫了《我是貓》來諷刺人性的夏目漱石,家裡有隻半流浪、能自由來去的賴皮虎斑貓,它去世後,夏目漱石為它在書房後院的櫻花木前立了塚。不知道櫻花樹再次開花的那一年、那一季,每一朵粉櫻裡,是不是都承接了貓兒靈魂的滋養。
也許這樣武斷了,但我總相信狗兒視主人如己命。貓卻不是如此。給貓的愛,不能求回報。
去愛一個不一定會有回報的生命,一開始就得帶點一廂情願、或義無反顧。這種愛,是邀請你去看見它/他原本的樣子。而熱愛一件事、一種嗜好,或是一項活動與藝術,像是自然、音樂、文學、攝影、旅行...... 帶給人回饋的,都不是來自事物本身,或事物加諸於你的外表包裝,而是你在追尋它、靠近它的過程,你與它建立的關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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圖中咖啡店的暖爐在前一卷 Reala 100 也出現過,其實照了非常多張。這張照片至今仍是一盞啟動記憶的開關,看著看著,便能穿越時空回到當日下午,彷彿又能見到:咖啡店的老闆坐在店內一角,張開兩大面全開報紙,翹著腿、雙手抱胸,他看似在閱讀,其實正打著盹;掩上寫了一個段落的筆記,我起身走到暖爐前,望向窗外被大雨浸得幾乎透亮的街道,腿側是溫暖的熱氣,耳邊,則只有暖爐核心微弱的噴氣聲,與牆上滴與答的掛鐘。
萬物不疾不徐,不趕著去哪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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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entax MX SMC 24mm, 50mm/ Ektar 10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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